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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 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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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晏晏我能先试试这衣服吗?”

“你别给人家晏晏穿坏了。”

“嘿嘿不会啦……”

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,羡慕之情溢于言表,舒晏脸上挂着平日营业的笑容,她和这些小姐妹本不像烟罗与蝶依那么亲昵,在她们面前不免要装一些。

一个年纪比舒晏略小几岁的女子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,并未上前凑热闹,而是眼神冷漠的看着这一切,随后转身走掉了。

舒晏自然是注意到了女子的视线,可她却不在意,有人看得惯她自然就有人看不惯她,很是正常,从未往心里去。

深夜,皎月幽幽,星点两三,一抹光悄悄探进窗台,洒在床幔之上,朦胧若幻。

黄花梨木雕床上,柔软的被褥下没有人,而凹下的软枕却显示刚才还有人躺在这里。

门鬼魅地开了个缝隙,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踏进屋内,趁着夜色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。

很快人影发现所找之物就静静的放置在衣匣旁的圆凳上。

人影刚拿起东西,受到震动,小小的银铃相碰,在安静的环境中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
“在我房间做什么呢?”

舒晏突然出现在门口,抱着手看着人影,语气没有丝毫意外之意,仿佛早就猜到此人会来。

人影动作一滞,有些惊慌的看向舒晏。

舒晏今晚糖糕吃多了现在渴得慌,出去寻了点水喝,回来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偷偷摸摸进了自己房间。

舒晏把门推开到最大,外面的月光更多地照了进来,当然也看清了人影的脸。

一对弯弯的新月眉,迷人的丹凤眼内勾外翘,鼻子翘而挺,比起舒晏的娇美,此人更显妩媚。

“云袖,有事吗?”舒晏嘴角轻勾,对上眼前女子的视线,云袖从惊慌中回过神,强装镇定地把拿起的衣裙又放了回去,脸色也变得冷淡而厌恶。

“若你也喜欢这衣服,等我表演完可以借你的。”舒晏说。

云袖咬了咬下唇:“……不必了。”

“哦?”舒晏语调上扬,走近屋子拿起衣服看了看,“不过这是郡王大人所赠,因此我也不能把它送你了,不然怪罪下来可担待不起。”

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谎,舒晏全然忘了自己还想把衣服给转手卖了的想法。

云袖扬了扬下巴,不再与舒晏多言,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快步走出了房间。

舒晏看着她的背影,想起了云袖刚来这里的事情。

听闻云袖原是一边陲小国的公主,之前一直安分守己,朝廷也并未为难他们。不想有一日他们却起了歹心,和边疆部族勾结后欲造反,朝廷果断出兵镇压,王被斩首,整个国家也从地图上消失了。

而云袖从此以后也不再是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,被卖入奴籍,成了低贱之人。

由于东泰楼的几个舞姬陆陆续续或被买去做妾,或被夫家赎身,加上端午佳节将至,实在缺人。何泰便去奴隶市场买人,倒是一眼瞧中了云袖的相貌,本欲买下来,可云袖心高气傲怎么可能甘做舞姬。

此时又有另一名寻芳阁的老板娘前来买人,也是瞧中了云袖,两人出的价格差不多,卖家便问云袖想去哪边。

原本任择一处对她来说都是极大的侮辱,可到寻芳阁的话做的可是红倌,不比东泰楼的清倌,只跳跳舞陪陪酒,是实打实要卖身的地方。

“谁人不是身不由己呢……”想到这里,舒晏摸了摸手上的衣裳,还是早日歇息吧,明日可不能出了差错。

端午这天,风和日丽,云卷云舒,多日不见这么好的天气了。

京城内原本卷着泥沙奔腾的河流,随着天气渐热也安静下来,变得愈发的清澈了。堤岸旁的树木连排成片,若说上头的枝叶在春日还算稀松,夏日已经浓荫一片,伴着微风簌簌作响了。

街市两旁的食肆商铺早已嗅到的换季的味道,换掉了厚实的冬衣,遮风的春裳,连那食物都逐渐偏向温和寒凉,不再是冬春里的使人发热之食了。

平康坊上行就是朱雀大街,何泰早早的就命人在这里搭建了一人多高的戏台,这里的选址十分不错,视野宽敞,夏风畅通无阻。戏台座西朝东,左边是崇仁坊有名的春雨茶肆,右侧则就是东泰楼了。而更妙的是紧临皇城宫殿,站那高大的城墙往这边看来,一览无余,表演尽收眼底。

再说说这戏台,宽圆的台面足有二十多尺宽,足够同时站下十余人共舞。脚下着力的地方都用结实耐磨的乌木拼接而成,底层有青石筑基,丝毫不用担心用力过猛会出现塌台的现象。

圆台正后方是一张巨幅水墨山水画,从两旁的红木高柱上方垂下。画中连峰形龙,森林葱郁,几百尺高的瀑布从高空坠落,飞溅的水花穿破云雾,站在画布旁边仿佛能听到那震耳欲聋的飞溅声。

何泰很是满意这幅画,这是他软磨硬泡一位故人借出来的,世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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